哈喽,大家好,这里是橘子皮皮,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4本架空历史巅峰神作,更是难以超越的神级作品!一起来看看吧!
第一本:《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作 者:随波逐流
简介:
腰佩黄金已退藏,个中消息也寻常。世人欲识寒园客,只是江南读书郎。 江哲,字随云,贫寒出身,寒窗十年,终于金榜题名,进入翰林院。但无意间,江哲陷入大雍的储君之争中。 面对阴谋诡计,诸多势力斗智斗勇。他本想逃离这场卷席整个朝野上下的旋涡,但形势逼人,由不得他逃避。 无可奈何,江哲只能随波逐流,投身朝堂争斗,用自己的智慧,为自己与身边的人,在这个险恶的世界谋一份安稳的生存空间。....
入坑指南:
显德十六年六月,江哲入建业,八月,金榜出,江哲中一甲头名,赴琼林宴,宴未毕,雍使入朝,求联姻,以示盟好。
显德十六年十二月,雍长乐公主入楚,显德十七年戊辰元月,太子殿下赵嘉举行大婚,立长乐公主为太子妃。
长乐公主,年十五,母长孙氏,雍高祖贵妃,素得帝宠,长乐公主生时,逢雍高祖登基,故颇爱宠之,赐封号长乐公主——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从会试考场出来,我伸展伸展四肢,唉,这几天可把我辛苦坏了,那个考棚又窄又小,我又没有银子打点,所以到了第三天,基本上屋子里面全是马桶的气味了,如果不是以前跟着爹爹流落他乡,吃了不少苦头,只怕我连饭都吃不下去,只怕我省吃俭用到了今天,身上就连一个铜子都没有了,离放榜还有半个月呢,这些日子我可怎么办呢,要不要去卖字画或者替人写书信,我认真的想着。
回到客栈,我计算一下,明天的房钱是没有了,所以拿着文房四宝,决定到夫子庙去摆摊,到了夫子庙,跟一个小茶馆的老板套了半天近乎,又答应替他写两封信,就在他的茶馆门口摆上了摊子,可惜生意不大好,到这里写信的人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谁管你字写的怎么样。我等了半天也没有声意,正在愁苦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妇人走了过来,我一看她的装束,就知道是个寡妇,可是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真是可怜啊。她怯生生地道:“先生,奴家想写副状子。”我拿起笔道:“是什么状子,要告谁啊?”
她有些赧然地道:“奴家的丈夫不幸去世,奴家想要改嫁,可是公公不同意。”我又问了几句具体的情况,拿起笔写道:“十七娶,十八寡,公壮叔大,瓜田李下,嫁与不嫁?”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写得字,问道:“先生,这个几个字,太少了吧。”我得意地道:“你放心,这状子递上去,保证官府同意你改嫁。”她给我十个铜子,我满怀感激的望着铜子,心想,今天的晚饭有了,还得努力,明天的饭钱还没有呢?接下来我又没有生意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只见那个小寡妇喜气洋洋的回来了,一见到我就感激涕零地道:“先生,谢谢你的状子,大人一看到我的状子就准了。”我心想,那当然,现在的建业京兆尹是十分重视伦理道德的,寡妇改嫁,不过一人失节,若是发生乱伦丑闻,就是大事了。这个小寡妇一走,我的生意就好起来了,到了晚上一看,足够两三天的房钱了,当然我没有敢多写状子,如果有人来写状子,我总是变着法的劝他不要告状,不是为了别的,讼状写多了是要损害我的名声的。
在夫子庙写了几天信,我看差不多足够我在建业等到放榜了,就收了摊子,在小茶馆里面听人聊天说笑,反正一壶茶可以让我呆上一天,当然我虽然不作生意了,如果有人来找我写信,我还是干得,只是要多收几个铜子。反正消磨时光么。过了一两天,我一时手痒,用我学得一点易经给人测字算命,说句实话,我算命不大准,只是凭着一点易经心算,再加上我的观察能力,很快得就成了神算,当然我银子够花就行了,所以我一天只算三课,每天还奉送一课,说也奇怪,我这样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所以银子如流水一般滚来。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我改变了装束,又在相貌上做了点改变,也就是用药物涂面,使肤色发黄罢了。
这天快到午时了,我已经算过了三课,决定再算完免费的一课就收摊,这时一个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走来道:“先生,我是个行商,前两天收到同乡带来的口信,说我的妻子快要临盆了,可是身体不大好,我连忙赶回来,还没回家呢,不知怎么搞得,我心里很不安,您给我算算,这一胎是否平安,是男是女。”
我将算筹摆了半天,才道:“没问题,小危则安,尊夫人本来有些凶险,但是你们夫妻平日积德行善,应该会顺产,你是子女双全的命格,老兄真是好福气。”问我怎么知道,我还真不知道,这种事情可是算不出来的,不过总不能说难听的话吧,把他急个半死怎么办,不过我看他相貌忠厚,身体不错,听他的口气,夫妻也颇为和睦,那么子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他说妻子身体不大好,当然了,快要临盆了,丈夫还不在,心情哪里会好,这小子一回去,他妻子一高兴,一定会顺利生产的。
至于是男孩是女孩我可没有明说,到时候也好搪塞。这个小伙子高高兴兴的就要给钱离去,我告诉他这一课是奉送的,他正在感谢我,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高兴地道:“老三,你可回来了,弟妹生了,一对龙凤胎啊,快回去,快回去。”那个小伙子一听,呆了半晌,突然狂奔而去。我吁了一口气,正在庆幸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一个坐在门口的灰衣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淡淡道:“先生给我算一课如何。”
我抬头望去,只见这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躯挺拔矫健,年轻英俊的脸上透着沉稳的神色,他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儒服的中年人和一个黑衣劲装的随从。我犹豫地道:“在下今天卦数已满,这个……”
那灰衣人淡淡道:“我也知道先生为难,只是我明日就要离京,所以请先生勉强为之。”
我看看这三个人,那灰衣人眼中满是命令的神色,想必是令出禁止的人物,而那个青衣人虽然有些不屑,却也有些期望,至于那个随从却是满脸的威胁。看到是得罪不起的,我算算日子,后天就要开榜了,就道:“也罢,在下恰好也要歇业了,这一卦就算是我的收山之作吧。”
那灰衣人有些惊异,似乎以为我是因为要给他算命才被迫如此,但是他心中疑惑难解,只得问道:“我即将远行,请问此行是凶是吉?”
我将算筹摆了半天,道:“坎卦上六,系用徽□,□于丛棘,三岁不得,凶。阁下此行怕是碍难重重。”说到这里我偷眼看看他的神色,心想,你这种人平日大概自信满满,既然你都犹豫不决的问卜,那事情必然棘手。那灰衣人神色灰暗,片刻又道:“请问先生,何处碍难。”这我怎么知道,我想了一想,心道这人从气度举止看起来应该是从军之人,见他身边这两人,一个应该是幕僚,一个应该是护卫,这人身份应该不简单,现在南楚有什么大事么,不管什么大事,我只要含糊其词就行了,想到这里我说道:“内有纷争,外有强敌,事情难办,若是阁下小心谨慎,或有可能。”
我虽然说得含糊,可是却正好迎合了灰衣人的心理和朝局。灰衣人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那个青衣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我等他们走远了,仔细一看,一千两,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塞到怀里,然后收摊,走人。
又过了几天,已经是八月十五了,今天是金榜出来的日子,我有些犹豫,如果是几天前,我当然盼望金榜题名,可是我现在囊中颇丰,倒是有些后悔可能会考上呢,所以我没有去看榜,在房内翻阅自己的诗稿,没有多久,听见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名伙计和掌柜的兴冲冲的推门进来,高声报喜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恭喜江老爷高中一甲头名状元,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还请状元老爷得空给小店写几个字。”我有些迷茫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前途如何。
转念一想,反正我未必就赶上亡国,而且听说南楚翰林院的藏书楼藏书百万,是天下最大的藏书楼,我又高兴起来,听说南楚国主去年下诏收集天下图书字画,要建立崇文殿以传世,想必我会有机会参与呢。
第二本:《琅琊天下》作 者:旅行家
简介:
相传在香火鼎盛的洛阳白马寺,有位云游四海的灰衣神僧,他测字看相算命卜卦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盛名于天下,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抢着请他算卦测字,可是灰衣神僧向来居无定所,漂泊四方,只有凭机缘巧合才能见得到他一面。……
入坑指南:
一切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相传在香火鼎盛的洛阳白马寺,有位云游四海的灰衣神僧,他测字看相算命卜卦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盛名于天下,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抢着请他算卦测字,可是灰衣神僧向来居无定所,漂泊四方,只有凭机缘巧合才能见得到他一面。
这日,灰衣神僧像阵春风似的出现在正微服出宫,独自坐在酒楼雅座内品茗的汉王面前,简直就是在眨眼的瞬间,一个灰衣僧人便突然在自己对面坐下,有如变仙法般神奇,汉王被灰衣僧人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在还没反应过来前,灰衣神僧便悠然道:“皇上想替公主王子们算个八字是么?”
汉王定下心来,大奇道:“你怎知我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位白马寺的活佛圣僧?”
“正是,贫僧正是灰衣。”神僧双掌合十道。
“那敢问大师,你看看这孩子的的生辰八字如何?”汉王最近得了一女,此女娃一生下来便满室芬芳,花香缭绕久久不散,生母秀妃还说她生这孩子前晚,作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一个仙女坐在云端向她招手,一醒来肚子就疼痛不已,随即临盆。
汉王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便携带此女娃的生辰八字想要来白马寺找灰衣神僧算一卦,看看这孩子是否真是天女下凡来着。
说巧也真是巧,才刚去完白马寺见信徒众多,人潮汹涌,他便命侍从前去找住持问问灰衣神僧是否回寺,再另辟一室静谈,没想到等待侍从覆命的当口,这灰衣神僧竟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汉王心中啧啧称奇,赶紧将女娃的生辰八字交给神僧算算。
“假如这是个皇子,那必是一代明君,雄才大略,万古流芳……。”灰衣神僧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若是公主又如何?”
“恐怕就是祸不是福了,如此生辰八字为千金之躯,天下将因她而改朝换代!”
“那……那岂非有如唐朝武则天一般,成了女君王?!”
“恕贫僧直言,此事指日可待。”
汉王闻言顿时遍体生寒,满脑子想着该如何避免这等亡国大祸。
“宁嫣竟连弹琴唱曲儿都不会,真笑死可儿了!”“哈!哈!她真笨呀!”
“谁说我不会了?我只是不喜欢!”小人儿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那来弹一曲啊!”小名可儿的太华公主骄气地拨弄琴弦。
名唤宁嫣的嘉乐公主气定神闲地一笑。
“怎地不比下棋?我今日没带琴来。”
“比就比!”太华公主娇哼了一声。
“将军!”宁嫣气定神闲地放上最后一子。
“哇!小嫣儿好厉害!”三皇子刘谦拍手大声喝采。
“你使诈!本太子不同你玩了!”被亲妹妹太华公主请来当帮手的太子刘哲,恼羞成怒一把掀了棋盘,气冲冲地跑开。
“小嫣儿,太子最输不起了,你可得小心他去找皇后告状。”
“我可没欺负他啊!是哲哥哥自己要代可儿出战的。”
“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二皇子刘瑞语重心长地说道。
“宁嫣!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故意害太子受伤!”皇后猛地大力拍桌,吓得小宁嫣心脏差点停了。
“我没有!是哲哥哥找我下棋,连输五盘,他自己不甘心才来诬陷我。”宁嫣年纪虽小,说话却是条理分明,毫不胆怯。
“胡说!哲儿雄才大略,怎会下棋输给你这小女娃?!”
“那我和哲哥哥下一次给皇后看看。”
“不要!宁嫣想藉故脱罪,母后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刘哲深怕当众出丑,立刻极力反对。
“母后,宁嫣比皇兄娇小许多,怎会害他受伤,这于理不合吧?”二皇子刘瑞替宁嫣抱不平。
“哲儿,你就和宁嫣下一局,要是她输了,就表示她撒谎,母后自然会替你讨回公道。”
“母后!我……我……”刘哲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嫣儿,你就让太子一些,给太子台阶下啊。”眼看着太子豆大汗滴不断流下,脸色青白交错,又见太后脸色越来越沉,秀妃周氏立刻在女儿耳边轻声说道。
“为什么我要让哲哥哥一些啊?我可以让他三子啊!”宁嫣疑惑地问。
她话一出口,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刘哲更是涨红了脸,大发脾气跑掉。
这下皇后连面子都挂不住,众嫔妃忍不住窃笑起来,皇后羞得只好掉头就走。
宁嫣却被秀妃狠狠掐了小脸,仍不知自己怎会被处罚。
汉王辗转知晓这件事后,忽地想起灰衣神僧的预言,不敢再让宁嫣留在京城里,立刻安排将她送到北河避暑别苑居住,
那年她不过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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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阴阳浑天》作 者:大山雀
简介:
大门外那风水布局般的山水喷泉不知为何在黑夜中似乎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在外面的红色路光灯沐浴下反闪出一股阴红的血色,好像一片人血似的,阴森冰冷地向着他反闪过来。 看着这铁闸门外的景色,不知为何,突然司马明只觉得门外那喷泉景色突然在他眼中视线变得一片迷糊,他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阵头晕,他不由自主地伏在了桌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已进入到梦乡中………
入坑指南: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在大雾山西北角的一座新建成的新大厦,在黑夜中显得黑沉沉,这是新宇宙房地产公司新建成高级写字楼,由于刚刚建成,还未出租,所以在黑夜中只有底层和第二层有灯火,其它全部都在黑暗中。
在静悄悄,空无一人的大堂里,一片空荡荡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在大堂前方的屏风墙前,两个面上死气沉沉的保安正坐在前台接待台上,双眼发呆的望着前方的大门。大门外一片黑暗,隐隐可见大楼门外的一座圆形的假石山喷泉。
他们身后的白色墙上,正正印着金金闪光的“新宇宙大厦”五个大字,在墙后是一片空荡荡的大堂及空空的无人商铺,东面由两座手扶电梯直上二楼,整个二三楼都是空荡荡的商档过楼。有些已在装修中,但只有白天才有人来。
刷一声,在北面的电梯门自动打开,两个身穿蓝色保安制服的保安从里面走出来,二人的手上都拿着发着电筒,腰上都挂着对讲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小胡子,身材适中。另一个二十左右的年青人,高高瘦削。
“怎么样?阿龙,第三天巡楼的感觉怎么样?”小胡子问。
“林哥,倒没什么!不过,刚才在巡第十六楼时,我总感觉好象有个人在后面看着我,但我每次转回头去看,都看不见人,真奇怪,已经三天都是这样呢,都是在第十六楼!会不会是有…”阿龙讲。
“哈哈哈!”林哥大大声地笑了起来“是这样的,年青人,刚刚上夜班难免会疑神疑鬼,过多几天你就会习惯的,到时,你就会黑白颠倒,见人以为是见鬼!见了鬼以为是特马的同类!”
二人边讲边走过二十多米距离的大堂光滑地面,来到那如屏风的白墙前,转过白墙,来到前台接待台前,和坐在台前的两个保安打起招呼来。
“喂!阿成,阿明,呆呆坐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东!”林哥把手中的电筒放到台上,笑着说。
“特马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过,我怕几个月后那些什么公司商铺搬进来后我们就会忙个不停!”坐在台上那个肥肥胖胖的保安笑了,他年约四十左右,圆嘟嘟脸上长着一双小小的猪眼,相貌认真一般,他那蓝色的保安制服上胸牌上写着“保安张成”。而另外一个年约三十左右,身材适中,长着一双又大又黑的眼楮,只是眼神中不知为何散发出一股忧郁的气息。他胸衣上扣着的胸牌显示着“保安司马明”。
“忙你个头啊!真没脑!在这里效区想租铺,这老板一定是个死蠢或者是上了什么风水大师的当!”林哥放下电筒在台上,不耐妨地来到台旁的饮水机前,拿起纸杯,按开水机的开关,倒起黑咖啡来。
“不过,听说特首办有建议要在大雾山起什么玩具工业港,到时可能会有很多老板过来这里开工厂!到时候我们的老板就会发他个不清不楚!”阿龙说。
“哈哈哈!你特马的是超笨还是用屁股想东西,开玩具港!香港的人工这么高,只有超笨才会来这里开厂!照我看,开个超级叫妓中心港就一定行!到时我会去夜总会做POWERMEN,搞富婆就可以赚大钱!到时我一定会发个不清不楚!”林哥不耐妨地把咖啡拿起来喝。“保安,这种又低级工作见鬼去吧!”
“哈哈哈!”另外三保安都给这胡说八道的林哥给搞得笑了起来。
“B-B-B”就在这时,林哥腰间挂着的对讲机闪着红灯呼叫了起来。
“又是那老头儿!真特马的妨!”林哥拿起对讲机,扭开开关,里面“沙沙”伴声中传来了一个老伯的声音“陈伯呼叫林大山,陈伯呼叫林大山!”
“收到!有什么事!”林哥按着开关,大大声地对着对讲机说完把对讲机拿到耳边。
“请你和龙仔立即去地下停车场查一下,我这里的闭路电视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片雪花,看不到地下停车场,快下去看看!”
“收到,我会立即下去!”
“对了,还有找一找我那头叫周星星的黑猫,那黑猫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不到!”
“OK!没问题!”林哥把对讲机挂回腰间后立即向着龙仔打了个走人的手势,拿起电筒二人迅速向电梯走廊方向走去。
“这陈伯是不是太过敏了!闭路电视有时神神化化不奇怪的!”张成说。
“兄弟,还是小心一点好,下面有很多车子,如果真的有失窃我们会被炒的!”司马明讲。
“对了,阿明,现在几点了?”张成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表神了。
“大哥,你都上了二个星期的班了,难道你看不见它吗?”司马明用手指着左面正中大墙上挂着的大钟。那里正显示着凌晨二点的深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大意,忘记了!”张成拍了拍自己的头部。他心中在责怪自己,怎么会这样大头虾!
他又看看自己的手表,停在十二点那里停止了,“阿明,真奇怪啊!我昨晚已经拉了发条的,怎么又自动停了,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是真的吗?”司马明拿起张成的手上手表看。“会不会是里面的上链系统出问题?”
“我已经去钟表铺看过三次了,师傅说我的手表一切正常,什么错误都没有!真奇怪,每次它都是自动停在十二点上!”张成说。还有一句他未说出,就是手表每次都是在上夜班当更时自动停下的,这不由令他已感到有一种莫明其妙的诡异和古怪。自从二星期前来这里上班后,他常常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慌笼罩着,特别是他每次去西面角落的厕所时,每次都有一种背后被人盯的感觉,但他每次转头回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如林哥所说的他患了神经衰落病。
“沙沙”他们桌上的对讲机又闪起了灯,在电流声传来了二楼保安值班室保安组主任陈伯的声音“陈伯呼叫阿成!”
张成拿起对讲机按下,有气无力地讲“收到,陈伯!”
“怎么样?大堂一切正常吗?”
“正常!陈伯!”
“非常好!对了,你们注意一下有没有看到我那头周星星,一看见就帮我抓住它!它今晚不见了!最近这阵子它变得怪怪,晚上老是跑到无人的地方对着空空荡荡的手扶电梯大叫,但今晚我见不到它!去厕所的时候你们帮我去更衣室那边找找,这是你们今晚的重要任务,明不明白!”
“收到,明白!我们会注意的!”张成讲完把对讲机的声音度开关扭回关掉。
司马明笑了笑“陈伯心中的周星星比什么任务都重要,真是人不如猫!”
“这叫吃饱了饭没事做!这老东西真是多事!把他的宝贝带来这里,拉尿拉屡烦死人了!不过今晚好象没有听到周星星在叫,以前每晚都听见它在狂叫,它今天不是变成一头神父猫吧?”
“阿成,说起来也奇怪,前阵子我在巡二楼连续几晚看见周星星对着二楼的那个空空的玩具商场在狂叫,对着无人的空气在狂叫,好象看见什么东西似的,然后还沿着走道一直追到手扶电梯旁,好象在追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司马明说。“真是很奇怪!”
“会不会周星星在发情啊?那些发情的猫都是叫来叫去,吵死人的!”
“可能吧!不过,成哥,我听说,黑猫特有灵性,是可以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的!”司马明说。
“够了,够了,兄弟,我们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敢上班了!”张成不由大声叫道。
“这个老家伙,迟早有一天,趁他不在时,我要把他那个周星星造成红烧老猫,来做夜点,老猫嫩狗,是可以壮阳的!”张成得意洋洋地说。
“不好!肚子痛!”张成站起身,对着司马明说“阿明,你在这里看着,我要去PP。”说完,急急向着厕所方向跑去。
一下子,整个大堂大门门口剩下司马明一个人,他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着,白白阴阴的光管灯光照得他脸上一片惨白。突然他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个人站在门口正在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门外看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已拉下铁闸,透过条条纵横网状铁栏看到门外是一片黑暗的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大门外那风水布局般的山水喷泉不知为何在黑夜中似乎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在外面的红色路光灯沐浴下反闪出一股阴红的血色,好象一片人血似的,阴森冰冷地向着他反闪过来。
看着这铁闸门外的景色,不知为何,突然司马明只觉得门外那喷泉景色突然在他眼中视线变得一片迷糊,他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阵头晕,他不由自主地伏在了桌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已进入到梦乡中…
迷迷糊糊中,他好象看见有很多很多的纸钱在一片黑暗中如雪花般冉冉落下,一些纸扎的纸人纸车在黑暗中在他眼中飞掠而过…然后这些景色不见了…
又迷迷糊糊中,他又好象看见有一个老太婆在一片黑暗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一片黑暗中走着,并转过头来,对着司马明,她的脸变得十分迷糊,好象是司马明的妈妈,又好象是司马明的小学老师,她拿着雨伞,怪异地跑到司马明旁边,挥着雨伞,怪异地大声说“阿明,要下大雨了,要下大雨了,要找雨伞,要找雨伞!”
“什么?”司马明大大声地问,然后,那脸孔似见似没见过的老太婆突然不见了,只剩下那把黑色的雨伞,在空中自动地向着远方的黑暗飞去…然后,一切又迷迷糊糊不见了。
迷糊中,司马明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在黑沉沉的回家公路上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在黑沉沉的夜晚下,公路上除了两旁静悄悄的树林外,空无一人,也空无一车。
公路上弥漫着阵阵如大海般的白雾,把四周的景色淹没,突然在迷雾中,他听见一阵阵阴森森的呼唤声从前方传来“阿明,阿明,你快过来啊!”天啊,随着阴森森的呼唤声,前方迷雾中似乎有个隐隐约约的白色人影在挥着手向他叫道。
天啊,是哥哥司马龙的声音,他突然想起,他哥哥司马龙三年前就是死于这条公路上的。死于一场货柜车的车祸中。
“哥哥!”还未等司马明说完,刷一声,前方迷雾中白色人影突然不见了,剩下一片空荡荡!同时,突然,刷一声,在他的右边,一个白色的人影突然从他身后高速跑过,一下子已掠过自己,跑到自己的前方,向着前方的迷雾跑去…
天啊,是哥哥司马龙的身影!那他一见就认得的背影。
“等一等!哥哥!我是阿明啊!”司马明一边叫,一边也快速跑上去,向着哥哥追上去…
“阿明,你要小心啊!阿明,你要小心啊!”那三年前死去的司马龙一边跑,一边说。但奇怪的是,他却边边跑边不回头。
“等一下我,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可不可以停一下来!”司马明一边用尽气力地跑着,一边大声叫道,但他发现无论他怎么样跑,却始终和司马龙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无法追上去,无法看清他哥哥的正面。
“司马明,你一定要小心,邪恶的灵力,十分可怕,你会在三个月内有血光大灾,你要小心…”
“什么血光大灾!等等我!”司马明一边用力跑,一边已可哥哥的话搞到一头冒水。
“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弟弟…”那三年前死于车祸的哥哥突然越跑越快,把司马明抛开,司马明虽用尽全力狂跑,但距离却越来越大,十米二十米…四十米…,终于他那死去的哥哥跑得离他越来越远,在一片迷雾的公路中变成一个小白点,最后消失于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公路中。
“呼,呼…”司马明一边叫,一边喘气,突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哗隆隆”的巨大的河水决堤般巨大河水冲击声,他不由转头一看,天啊,是一大团一大团泛溅着巨大白色雪水花的人血,如洪水般沿着公路向着他直直涌过来…
“不”司马明怪叫着想跑,但奇怪的是,双腿象发软似的,跑不动,“烘”一声,司马明已淹没在一片又腥又臭的人血河流水中,刷刷刷,一只只白色的骷髅鬼手,在血河中伸出,一下子把司马明拖入到一片血红血红的人血中,司马明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
“啊!”司马明尖叫着睁开双眼,整个直直从座位上站起,天啊,自己正直直站在大堂前台守桌上,原来刚刚是发了一场恶梦,他发觉自己全身全头都是冷汗,而且透身寒冷,真是一场太可怕的恶梦!
“澎”还未等站起身来的司马明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拍到司马明的肩膀上,当场吓得司马明尖叫一声,整个人跳起来,向后急急转身一看!映入他眼帘的原来是一脸惊呆表情的张成。
司马明这才整个人定下神来。
“阿明,出了什么事了!?”张成问,原来他刚刚去完厕所,一出来便听到司马明的尖叫,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看。
“——!”司马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挥着手示意自己还未定下神来。同时整个人的脸色表情也在张成面前呈现出来。
当张成一看清司马明的脸色时,立时尖叫一声,然后用手指着司马明,用一种惊恐的语气说“阿明,阿明,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青,上面还有…还有…,我的上帝,你快去洗手间洗洗脸吧!”
天啊,原来他看见司马明的脸竟然变得又青又白,惨白的额头上,还若隐若现地有几条奇怪的血字皱纹,时现时隐,诡异之极!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一种冷冰冰的莫名恐惧感已把他全身淹没。
“帮我看…看一下!”司马明说完急急向厕所方向跑去…
“叮”随着一声电梯的到达底层声,电梯里的大门也随之“扑”一声自动打开,林哥和龙仔二人已拿着手电筒到达地下停车场。二人唱着一首淫荡的叫鸡歌,懒洋洋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停车场,由于新宇宙大厦还未完全开张,这里的保安亭还是空荡荡无人把守的,但进入停车场的大闸门早已落下关上。停车场只开了三分之一的灯光,在一片昏白的灯光下,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停车场里整齐地停泊了几十部车子在东面的泊车位上。
“这么大的停车场才停了二十多部车,真是浪费!”二人边讲边走过空荡荡的泊车地面,来到东面的二十多部车子面前。
不知为什么,停车场里静寂得近乎可怕,如坟场一样,二人行路的脚步声在停车场中回响得令人莫名心慌,在一片光线未够强的昏白灯光,这二十多部车在灯光的沐浴下反闪出一阵令人晕眩的气息,不知为何,突然龙仔眼中感觉这些车子象是二十多座坟墓一样。令他有一种奇异的不安感。
龙仔吸了一口气,来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面前,用手摸了一下车子的光滑前盖,说“林哥,听说这里的二十多部车大部份都是万老板的!”
“当然了,小子,谁叫我们是穷鬼!连买部车都要花九牛二虎之力,你认命吧!小子!”林哥没好气地说,然后和龙仔走入到车群中,围着车群转了一圈,数了一数,一部没少。
这时林哥没好气地打开对讲机,“林哥呼叫陈伯!”
“收到!”
“地下停车场一切正常!”
“很好!再看看有没有我的周星星!看仔细一点!别忘了去停车场西面那个工具室和电房里看看,明不明白!”
“OK!”林哥没好气地回应后关掉了对讲机。
“那老头儿有没有搞错!以为我们是他的保姆啊!要去服务他的那只猫!”龙仔不高兴了。
“别管他那个什么周星星,我们走!”林哥讲完带着龙仔,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就在龙仔要走回去的时候,突然不知为什么,龙仔突然感到后背升起一阵莫明其妙的寒意,他本能地感到,似乎身后有个东西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转身一看,映入他眼帘正正是刚才那部黑色的宝马车,不知为什么,在一片阴白白的灯光下,他似乎本能地感到,那部车子似乎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好象是有生命一样,同时,一阵奇怪的晕厥感也直直向他头部冲来,他不由自主感到车子在他眼视线中变得一片迷糊,整个人不由自主闭上眼楮,向后连退几步。
“龙仔!你有病啊!你怎么了!”林哥不由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头晕!”不知为什么,龙仔本能地不感将自己的真实感觉讲出来,他转过身来,急急脚向电梯方向走去。
“头晕就不要上班,在家里睡大觉嘛!傻瓜!”林哥没好气地追上去叫。
但实际上,龙仔并没有错,在黑色宝马车空荡荡的车内,一个人眼无法看到可怕生灵正座在车内的驾驶座位上,恶狠狠地盯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在驾驶盘上发出一阵可怕的魔鬼呻吟声!
当龙仔和林哥二人座上电梯,电梯大门关上后,“扑”一声,那部空荡荡里面空无一人的黑色宝马车的车头灯竟不可思议的自动亮起,射出两道昏黄昏黄的光柱,在昏暗的停车场就象两只巨大眼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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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本:《上品寒士》作 者:贼道三痴
简介:
现代资深驴友穿越到东晋年间,寄魂于寒门少年陈操之,面临族中田产将被侵夺、贤慧的寡嫂被逼改嫁的困难局面,陈操之如何突破门第的偏见,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维护自己和族人的利益?
入坑指南:
灵隐寺开山门三十年,信众渐多,香火转旺,但这样俊美的少年香客还是第一次见到。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头戴黑漆细纱小冠,身穿月白色细葛大袖衫,褒衣博带,袍袖翩翩,身形似濯濯春柳,面色如中秋皎月,鼻梁高挺,唇色鲜红,那宛若墨画的双眉有着飞扬的神采,只可惜眼神有点直愣愣,似乎不大灵光,这样就使得整个人都有些失色。
“丑儿,过来,跪下。”
大雄宝殿上那个花白头发的妇人转过身来慈爱地招呼着,在她身后,丈八高的栴檀佛像巍然屹立,佛像左手下垂,结“施愿印”,表示能满众生愿,右手屈臂上伸,结“施无畏印”,表示能除众生苦。
少年便走上前,跪在母亲身边的蒲草圆座上,学着母亲的样子,恭恭敬敬朝佛像磕了三个头,
老妇人年龄在五十开外,肤色白皙,慈眉善目,容颜看上去并不苍老,只是头发白多黑少,神气有些衰败,不甚健朗的样子。
“丑儿,看到佛前那盏莲花灯没有?那是娘十年前的这个日子为你在灵隐寺许下的长命灯,保佑我儿无病无灾,平平安安——娘年岁已高,以后怕不能陪你来寺里上香还愿,你要记住,以后每年的四月初八佛诞日你都要来寺里上香布施,记住没有?”
俊美少年定定的看着香案上的那盏莲瓣形状的长命灯,答应道:“娘,孩儿记住了。”又自言自语道:“昨夜暴风骤雨,这灯怎么没被吹灭啊?”
老妇微嗔道:“这是长命灯,怎么能熄灭,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
寺僧端着一个高腰小油罐过来,含笑道:“请陈檀越为你的长命灯添油,往日都是小僧代劳的。”
少年接过高腰油罐,走到香案前,慢慢将莲花灯盏注满青油,只见灯焰如豆,慢慢浮起,那小小的火焰流光溢彩,有着眩目的美丽,仔细看,灯焰好像要脱离灯芯飞升起来一般——
少年看得呆了,乌黑澄澈的眸子映着两点火焰,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吹熄这盏长命灯,这念头非常强烈,无法克制——
“噗”的一声,少年吹出一口劲气,长命灯并没有应声而灭,反而火焰大盛,火焰中一缕璀璨的光芒逸出,射入少年眉心,少年“啊”的一声,仰天便倒,手里的高腰油罐摔了出去。
老妇人大惊失色,扑到少年身边,惊叫:“丑儿,丑儿——”
那寺僧比较胆小,不知道先帮助救人,却一溜烟找寺主真如长老去了。
真如长老带着几个僧人匆匆赶到,抓住昏厥在地的少年的左手,稍一搭脉,即道:“女施主不必惊慌,令郎脉象无碍,应是久跪之下,猝然立起,是以头晕摔倒。”一边命寺僧将少年架到偏殿小榻上,长老亲自念诵《大孔雀王神咒经》为少年消灾祈福。
……
陈操之醒过来了,耳听着真如长老念诵的艰涩深奥的经咒,一时不想睁开眼,没错,他现在还是姓陈,不过名却是操之,字子重,记得王羲之有个儿子就叫王操之,“操”字在古时是个好字,表示操守、表示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对他这个一千六百多年后的穿越者来说,名叫“操之”总觉得很别扭,但这名字是陈操之的先父陈肃取的,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改变,操之就操之吧,习惯了就好了。
对了,他还有一个小名叫六丑,凭脑海里融合的陈操之记忆,那是因为陈操之幼时粉雕玉琢,可爱得太过分,父母怕上天嫉妒,养不大,所以取小名六丑,意图瞒过老天爷。
真如长老虔诚地念诵着《大孔雀王神咒经》,武林山麓幽静的殿宇弥漫着佛法的慈悲和广大,但陈操之还是有点怕睁开眼——
他原是一个资深的驴友,以画风景画、写游记散文为生,大学毕业后的五年间,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没想到在沂蒙山区遭遇泥石流,然后莫名其妙就寄魂在一盏长明灯里,在小小的灯焰里一呆就是三个月,起先惊恐、焦虑、愤怒、茫然……饱受煎熬,但深山古刹,每日听和尚念经、看香客往来,也逐渐修炼得淡定起来,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好好呆着吧,毕竟魂还在,无目能视,无耳能听——
只是每当风雨之夕,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他还真怕这灯会灭了,长命灯是他寄魂之所,灯一灭,他很可能彻底玩完,除了怕风怕雨,又怕执事的和尚睡懒觉忘了给灯盏添油,这日子真不好过啊,战战兢兢的,所以他迫切需要真正的穿越到某人身上,无可奈何的他象《一千零一夜》里的那个被封在黄铜瓶里的魔鬼一样。
面对来来去去的香客,他无声地呼叫:“让我穿越到你身上吧,我会让你当上皇帝、我会把全世界的宝藏一一指点给你、我会让你娶到世上最美的妻子——”
他哪有魔鬼的能耐,这自然是胡乱许诺,他的呼喊没人听见,听见也没人信,所以就一直在灯焰里呆着,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从和尚们、香客们的闲言碎语里,他知道现在是东晋升平二年,皇帝是司马聃,很年轻的皇帝,今年才十六岁,征西大将军桓温已经进行了两次北伐,打到了故都洛阳,东晋国势大振,长江以南之地颇为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王羲之还能呼朋唤友畅游山水、优雅地写他的《兰亭集序》;谢安此时还隐居在会稽东山,每日携妓优游林下,等待时机东山再起;江东崇尚风度和仪表的名士们宽袍大袖,服五石散、挥着麈尾清谈、驾着牛车游玩、谈音乐、论书法、琴棋书画、寄情山水、有各种潇洒放诞、不拘礼法的言行,是玄心和洞见、是妙赏和深情,是把生活艺术化,相比混乱的西晋和血腥的北朝五胡,东晋实在是很让人向往的高贵华丽的时代——
老妇人哀哀哭泣打断了陈操之的遐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想前世父母得知他葬身泥石流的噩耗会有多么的悲伤,他的眼角就渗出泪滴,睁开眼吧,从容面对这个世界,好好地活着,把这个爱惜儿子胜过自己生命的老妇人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来孝敬吧,反正我原本也是姓陈。
“娘——”
陈操之睁开眼睛,随即坐起身,因为融合灵魂记忆的缘故,这声“娘”叫得情真意切。
老妇人大喜,抓着儿子的手连声问:“丑儿,你觉得怎样,身子哪里不适?”
陈操之道:“娘,我没事了,刚才是突然感到头晕,现在好了。”
老妇人左看右看,确认儿子无恙,这才郑重向真如长老道谢。
真如长老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十年前理公大师就说过,陈檀越根骨非凡,有诸天神佛护佑,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女施主尽管宽心,陈檀越定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理公大师就是灵隐寺的开山祖师慧理,从西天竺不远万里来到钱唐县弘法,见到武林山的一座奇峰,说这座山峰是从天竺灵鹫岭飞来的,故名飞来峰,于是建灵隐、灵鹫二寺,陈操之的母亲可以说是第一批信众,当年慧理大师摸着五岁的陈操之的小脑袋,说道:“此儿非常人也,必有后福。”但陈操之年岁渐长,除了容貌俊美非凡之外,读书识字都很平庸,不过陈操之对母亲非常孝顺,对亡兄留下的一子一女非常爱护,纯孝友爱的品德与他的容貌一样被人称道。
老妇人听了真如长老的话,心下欢喜,看儿子的眼神就分外慈爱,但她和真如长老都没有察觉的是,此时的陈操之眼中神采与往日不同,往日略显呆滞,而现在,眼神灵动而深邃,使得原本俊秀的容貌更有了画龙点睛一般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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