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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开天宏怎么设置-一键鬼跳设置

分类:手游攻略时间:2024-02-19 15:53:29阅读:70054
苏意裳回京之后去了被封的前太子府,哪知推开书房的门,却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心上人。她大惊失色地问他是人是鬼。问完却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还出现在她眼前。两个人交谈才得知,竟然是处在不同的时空。苏意裳频繁跑去前太子府的事被父母知道,禁了她的足,她无奈下拒绝吃东西才让父母心软。得了允许后,苏意裳匆匆忙忙地跑去了前太子府。小书房却是空无一人。她慌了。

神鬼开天宏怎么设置-一键鬼跳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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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苏意裳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双眸聚集起泪意。

突然,“吱呀”一声门响,有人推门进来。

苏意裳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大脑再也来不及思考,苏意裳一跃而起,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商易宸。

商易宸也没有说话,同样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似是要将她溶进骨血里。

良久,商易宸将苏意裳抱起坐在了小榻上。这才嘶哑着声音道:“阿裳,我想你了。特别地想你。”

苏意裳窝在他怀中,扁了扁嘴,带着哭腔道:“易宸哥哥,我也好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商易宸心一酸,又将人搂紧了几分,发誓般道:“不会的,我定不会丢下你的。”

听着小丫头的哭声,商易宸的嗓音又软了几分,轻声细语地哄了半天,终于哄得小姑娘止了哭露了笑。

“怎么瘦了这样多?”商易宸看着瘦得厉害的苏意裳,黑眸微沉。

“没有啦。”苏意裳眼神乱瞟,就是不敢正眼瞧商易宸。她可不敢告诉他,自己为了见他,不吃东西来让父母妥协。他知道了,肯定会将她好一顿训。

商易宸看着苏意裳那一副做错事不敢说的样子,嘴角上扬。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这些日子,还好吗?”

“不好。父亲和母亲不让我来见你。他们根本不相信你还在。父亲还禁了我的足,我翻墙出来又被父亲的亲卫队堵了回去。”说着说着,苏意裳就噘起了嘴。

商易宸的眼底带了笑意,有些心疼地问:“那你是如何出来的?”

苏意裳揪了揪自己的衣摆,不好意思地笑道:“和父亲母亲闹了很久,他们心软了就同意了呗。”

商易宸看着她的小动作,也不揭穿。她自小就是这样,撒谎时就喜欢揪自己的衣摆。

他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个鬼精灵。”

苏意裳闻言也不恼,拉了他的衣袖就问:“易宸哥哥,你呢?我算着日子,江南水灾怕是快开始了吧?”

谈到正事,商易宸严肃了神情,点了点头,他道:“嗯。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江南水灾严重。”

说完,他又正色对苏意裳道:“阿裳,我怕是还得去一趟江南。”

苏意裳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净是恐慌。

商易宸心中一痛,用力地握了握苏意裳的手:“无事。阿裳,我一定回来。你信我。”

“非走不可吗?”苏意裳不甘心地问。

“嗯。现在朝中的局势越来越不利于我,自母后去后,父皇越发不待见我,怕是有几分废储另立的意思。这次三皇弟更是逼着我去江南。”商易宸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顿了顿,他又道:“我是左右为难。我知道三皇弟的意思,怕是想要将我留在江南。可若是我不去,怕又是另一番场景,只怕会更被动。到时候,就不是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而是这条命保不保得住了。倒是去了江南,我还能有一线生机。”

苏意裳听着商易宸的细细分说,惊讶得瞪大了眼:“三皇子的势力已经如此大了吗?”

商易宸苦笑:“继后及其娘家的势力本就不可小觑,再加上父皇的偏宠。依我的暗中观察,父皇怕是把手中的暗卫及大部分势力都交付给三皇弟了。”

苏意裳眼中的惶恐更深。她这些年真的是被他和父母保护得太好了,这些阴暗之事,竟是丝毫不知。

苏意裳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易宸哥哥,那……那你定要小心,定要活着回来。”

她想到去年初闻他死讯的那段时日,心脏如撕扯般疼痛。女孩晶莹的泪珠含在眼里,要落不落,说不出的可怜。

商易宸忍不住又将人扯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双眼,沉声道:“阿裳,你放心。有了你的提醒,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活下来。”

苏意裳想,那剩下的二成呢?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问不出。

最后,她伏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易宸哥哥,那我等你,等你回来。”

商易宸沉默了几息,郑重地点头应道:“好。”

说完,他又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在家乖乖地等着我回来,往后不要再来这里了,知道吗?”

“为什么?”苏意裳从他怀中抬起头,不解地问。心里极其不情愿,声音里就带出了哭腔。

商易宸叹息一声,笑道:“现在怎么成了个哭包了?可不能这样。”

顿了顿,他又耐心地解释:“我若猜得不错,你那里,现在三皇弟做了太子吧?”

话说到这里,苏意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闷闷地点头。

“以父皇和三皇弟现今对我的猜忌,即使在你的世界里我已经死去,可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往我这前太子府跑,有心人肯定会多想的。说不定为了从你这里套出点什么,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所以呀,在我回来之前,你只要好好的呆着就好了,知道吗?”

这回,苏意裳乖乖地点头,头点到一半,又迟疑地问:“那……那我晚上偷偷的来,好不好?”

商易宸失笑:“阿裳……”

“好了啦,我知道了,晚上肯定有暗卫的。”她就是抱了丝饶幸嘛。

“嗯。乖。”商易宸听到屋外传来的敲门声,看着毫无反应的苏意裳,深深地叹了口气,哄道:“阿裳,回去吧,我要走了。”

苏意裳下意识地去抓商易宸的手,死死地抓住不放,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

商易宸反手握住,亲自将她往门边带:“要好好吃饭,也不许哭。如果有万一,你就好好找个人嫁了。”

苏意裳边走边落泪,听见商易宸说这些,她抬起浸着泪的双眸,狠狠地瞪他。

商易宸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只好停下来伸手轻轻地给她抹去腮边的泪,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听我的。这样,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来见你。如果你不听话,下辈子我都不见你了。”

说完,商易宸自己又笑了:“好了,只是万一。反正我答应你,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地活着回来。”

说着,他又从衣袖里掏出半块玉玦,递与她:“这个拿着。当个念想。”

苏意裳沉默地拿过玉玦,紧紧地握在手心。

7.

苏意裳这几日不往前太子府跑了,却一日比一日沉默,有时候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日。最常做的事便是拿着半块玉玦发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苏夫人很是担心。

这日,苏夫人正呆在苏意裳的院子里陪着她发呆,就听下人来报,宫里来人了。

苏夫人心下一凛,这可不是好事。

苏将军虽然出身侯府,却向来是谁都不亲近的。又加上常年呆在边关,除了回京时进宫述职,基本不怎么往宫里跑。

这无缘无故的,宫里怎么会来人?

苏夫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前院看看,又听人来报,老爷带着宫里的人往内院来了。

苏夫人的脸色都白了。这怕不是好事。

不一会儿的功夫,苏将军就带着一个五十左右仙风道骨的道长过来了。

苏夫人带着苏意裳行了礼,眼神忍不住瞟向苏将军,果然见自家男人脸色微沉。一时间,心里更沉重了几分。

“夫人和小姐不必多礼,贫道过来也不过是想见见苏小姐。听闻苏小姐近些日子常往前太子府跑。苏将军与苏夫人怕是不知道,那前太子府,自年前开始,就有些不干不净的。皇上怕苏小姐沾了什么污秽之气,特意让贫道过来瞧瞧。”那道长满脸和气地笑着道。

苏意裳脸色差点要崩不住了。什么人啊这是?竟然说易宸哥哥的府中有污秽之气,这是摆明了说易宸哥哥不干净!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道长说笑了,我不过是往日与易宸哥哥关系极好。回来后听闻故人已逝,便忍不住日日往他府中去,看看旧时的风景,念念旧人罢了。这怎么就与什么污秽之气扯上了呢?不过既然皇上这般关心臣女,道长今儿个可是要好好帮我看看了,可是有染上那什劳子的污秽之气?”苏意裳冷冷地看着那道长。

道长倒是气度极好,被苏意裳这般挤兑也不曾露出恼色,而是真的认真地看了看苏意裳一会儿,才张口道:“苏小姐身上并无不妥。不过苏小姐这般念旧,倒是着实让人钦佩。”说完,道长还朝苏意裳拱了拱手。

“能得道长夸赞,我自是千万分高兴的。我自觉这念旧倒也不是坏事,总比那些个不仅不念旧,还恨不能踩旧人一脚的人来得好,道长说是不是?”苏意裳笑意吟吟地道,只是说出的话,却是不那么好听。

苏将军也没有阻拦苏意裳的话,反而还微微挑了挑唇角。

“自然是的。既然苏小姐这般的念旧,不若再带贫道去前太子府走一趟?也顺道让贫道看看,传言中前太子府的污秽之气从何而来?”道长依然是满脸和气地笑着说。

苏意裳却有些气急。这个人,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果真如易宸哥哥所料,即便他们知道他死了,也还是不敢放下心。呵,这得是多不自信啊?

她心里有些不愿意带这个道长过去,生怕他真的识破什么。可这道长是皇上的人,今儿这趟又是无论如何都得走的。

苏意裳有些求助般地望了父亲一眼。

苏将军微不可查地朝她点了点头。

苏意裳撑起一抹笑,回道:“当然是可以的。”

苏将军也插话道:“本将军煞气向来重,我陪着小女与道长走一趟吧,想来那污秽之气,见着我这凶煞之人,也会退避三舍。”

道长倒也没有为难苏家人,点头应了。

这次有了皇上的旨令,一行人没有翻墙,但也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门入了。

一路从后院到前院,伴着枯叶与灰尘,满院苍凉。冷风呼啸间,枯枝摇曳,再加上某些小动物偶尔的叫声,倒真有几分阴森之感。

苏将军往一旁退了退,将苏意裳护在身侧。

待绕到前院小书房时,苏意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约是知道她平日里来都是直奔书房,所以满院子绕了一圈后,道长径直推开了小书房的门。

苏意裳的脚步顿住,她袖中的手紧紧握起,长长的指甲扣入掌心,手心里全是冷汗。

苏将军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示意她跟着往里走。

进了小书房,苏意裳心里微微舒了口气。

小书房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屋内的摆设倒是与从前一般,却是没有丝毫的人气。就像是真的已经一年多没有人住过一般。

苏意裳望着屋内的摆设,怔怔地出神。他们这次进入的小书房,应该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小书房,而不是她每次进入的那个。

道长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摆手在前面走了出去。

苏将军清咳一声,跟了出去。苏意裳会意过来,掩去眸中的思绪,也跟了出去。

几人出了前太子府,那道长也没多说,与众人作别后,便径直走了。

苏意裳提起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下。

苏将军却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苏意裳的头,轻声道:“阿裳,有时候,太执着并不是一件好事,只会伤了自己。”

苏意裳当然懂父亲的意思,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苏将军见此,只能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自那日之后,苏意裳更不敢往前太子府跑了。

只能日日地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有时候会作画,本来画技拙劣的她,现如今已能将商易宸的小像画得栩栩如生。

苏意裳想,要是易宸哥哥知道了,定是要夸她的。

有时候会读诗,读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时,泪会止也止不住。

苏意裳想,十年的生死相隔,该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她与易宸哥哥不过隔了一年多,已经痛不能自己。她不敢想像,如果余生,他都不在,她要如何继续?

有时候会绣荷包,天青色的布,针脚细密地做成荷包,然后再绣上青松的花纹。

苏意裳想,从前易宸哥哥就问她要荷包,可她那手艺实在拿不出手,就一直没有给他绣。可从听到他的死讯后,她每每念及此,就发了狠的练习绣工,可算是能绣出不错的荷包了。

就是,不知道易宸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戴上她绣的荷包?

更多的时候,苏意裳都在发呆。

8.

一日,两日。

七日,十日。

半月,一月。

晃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苏意裳越来越慌,她算着时间,商易宸那边该过了一年了。可是,他没有来,也没有任何讯息。

她也曾忍不住跑去过小书房,可是仿佛曾经的一切是一场梦。

无论她什么时辰去,都再也回不去了。

那日,她狠狠地哭了一场,吓坏了伺候的丫头。

次日,她便恢复如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人越发的沉默下来。

苏夫人担心得不行,日日哄着她出门。

腊月初八,借着腊八节的由头,苏夫人哄着苏意裳出门去给外祖家送粥。

苏意裳看着母亲因担忧而皱起的眉头,咬了咬唇,点头应了。

她跟着母亲恍恍惚惚地出了门,又恍恍惚惚地回了家。

才一进门,就听门房的报:“小姐,有人找您。说是有事,但问他什么事也不说。我让他在花厅等您了。”

苏意裳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人?”

门房挠了挠头:“不认识,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苏意裳心头一动,提起裙摆就往花厅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花厅,入目却真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苏意裳心里的那点小火苗被彻底地浇灭,她理了理衣裳,缓步走了进去。

“你找我?”

“属下十一见过苏小姐。”

“你是哪个府上的?可有什么事?”苏意裳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了,扣着自己手帕上的花纹,懒懒地问。

“属下乃是江南商户孟家府上的。”十一自报了家门。

可这家苏意裳完全没有听过,想了想,她问:“你是不是要找我父亲的?”

十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恭敬地递了上去:“苏小姐先看看这个。”

苏意裳疑惑地接过,打开。里面是半块玉玦。

她的手一抖,玉玦差点从手中脱落,她赶紧一把搂入怀中。然后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外半块,果然,合成了一块龙凤呈祥的玉佩,严丝合缝。

苏意裳捂着嘴就哭了,从开始的低泣,慢慢地变成嚎啕大哭。

十一倒是耐性好,见此,只是默声等待着。

身边的丫头吓坏了,都围了过去,低声地哄。

半晌,苏意裳终于止了哭。她挥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了。

“他在哪里?”苏意裳急切地问。

十一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公子让属下来问小姐,可愿意嫁他为妻?若愿意,他明日就带着父母和媒人来提亲。”

苏意裳便知道,这是不方便透露行踪了。

“我愿意,极愿意。你让他明日便来吧。我……”我想他这句话,苏意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十一笑了笑,高兴地回道:“那属下这就回去了,小姐也别伤心,明日公子就来。”

“嗯。你家公子是哪家?”苏意裳又出声寻问。

“江南富商孟家二公子。”

苏意裳转头便与母亲说了这事。

向来脾气好的苏夫人,好生拍了她几下:“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一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富商家的二公子,你就要嫁?”

虽然苏夫人一向着急自家女儿的婚事,可也不能这样乱事不是?

一旁的苏将军却是沉了眉眼,淡淡地道:“阿裳,你与我到书房来。”

进了书房。

苏将军肃着脸问苏意裳:“阿裳,你老实说,你说的要嫁之人到底是谁?”

苏意裳揪了揪自己的衣摆,又怯怯地看了自家父亲一眼,才小声道:“就是富商之子呀,以前遇上的。您和母亲不是一直担心我的婚事吗?我想着,既然如此,我嫁与他,也是可以的。”

苏将军眉头皱起,伸手按了按眉心,沉声道:“是商易宸,对不对?”

苏意裳被唬了一跳,忙跳起来上前捂住自家父亲的嘴:“爹,你可不能乱说话。”这会儿父亲也不叫了。

苏将军却是嗤笑出声:“行了,你爹我在自家院子,还是可以自由说话的。你就回答,是与不是?”

苏意裳再瞄她父亲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爹爹可是会向皇上告发?”

苏将军虽然被自家女儿的“爹爹”叫得妥贴,可还是忍不住在小姑娘头上拍了拍:“你个小丫头,想什么呢?在你眼中,你爹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苏意裳确定了自家父亲的态度,吐了吐舌头,这才说:“这不是易宸哥哥太不容易了吗?我怕您……这样他就真的活路都没有了。”

“真是女生向外,这还没嫁人呢,胳膊就向外拐了。”苏将军假意叹息。

苏意裳红了脸,急急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爹爹,我就是……就是担心他的安危。”

苏将军见女儿急了,也不再逗她,正色道:“他现在是富商之子的身份,你可是想好了要嫁他?他的身份,以后只能瞒死了,不然横竖都是死字。”

苏意裳毫不犹豫地点头:“爹爹,我不管易宸哥哥是什么身份,我……我就是想嫁他。”

“唉……行了行了,你回去吧,爹心里有数了。”苏将军挥挥手,赶人。

“那……你们同意吗?”临出门前,苏意裳又转回了脚步,往苏将军跟前凑了凑,小心地问。

苏将军心情更不爽了,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快回去。”

苏意裳心中忐忑,却也不敢再停留,一溜烟地跑了。

9.

次日。

孟家老爷夫人和孟二公子,果然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了。

苏意裳趴在门边偷看。

苏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叫丫头唤了她进去。

苏意裳不眨眼地盯着那孟家二公子看,面容陌生,身形也是陌生的。她的眼里就涌出了恐慌。

这人真的是她的易宸哥哥吗?

孟二公子孟承温笑吟吟地看着苏意裳,冲她眨了眨眼,眼眸中尽是温情。

苏意裳突地就红了眼眶,她低下头,用力地眨了眨眼,才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

她确定了,这就是她的易宸哥哥。别的可以变,眼神不会变。

孟夫人看到一对儿女的互动,笑着道:“看来我家温哥儿能入了苏小姐的眼,这倒是天大的好事。”

苏夫人有些心塞,寒着脸没接话。

孟夫人也不介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单子,递给苏夫人:“夫人,这两个孩子看对了眼,咱们做父母的肯定也得成全他们的一番情意不是?这是我列的彩礼单子,您给看看?我这人向来粗鄙,不太懂这些,您就帮忙掌个眼,有什么不合适的需要添加的,咱们商量着来?”

孟夫人这话倒是说得极其的谦卑了,让苏夫人心里好受了些。

苏夫人接过彩礼单子,粗略地扫了一眼,冷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递给了苏将军。

苏将军接了过去,看了看,笑道:“孟家倒是有心了。”

彩礼单子上列的一系列物品,价值怕是要上百万了。

苏夫人听了自家相公这话,便明白他是同意这婚事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苏夫人指了指苏意裳:“你带孟家公子去花园子里逛逛吧。”

苏意裳自是求之不得。

苏意裳没让丫头跟,苏夫人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也没强求。

虽然苏夫人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丫头突然就转了性子。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花园。

一个转角,苏意裳被人一把抱进怀中,还未开口,软唇就被含上。

苏意裳一惊,又不忍推开,只能轻轻地捶了他一下:“易宸哥哥……”

“嘘!我现在叫孟承温,叫我承温哥哥。”陌生的嗓音响起,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苏意裳迟疑地问:“易宸哥哥,是你吗?为什么都不同了?”

“阿裳,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去江南之前虽然都布置好了,可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没能逃过那一劫。”孟承温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苏意裳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别哭。你听我细说。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成了孟家的二公子孟承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人说的夺舍重生的故事,我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是这样子。阿裳,你会怕吗?”孟承温的语气里藏了丝小心翼翼。

苏意裳脸上的戒备却是完全放下,扑入他怀中就开始哭,边哭边哽咽着说:“不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怕。我只怕我再也找不到你。”

孟承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一如往昔般哄道:“乖,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哭够后,苏意裳又抬头问:“那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又有离开的可能?”

孟承温自然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笑着说:“我本不信鬼神之说,可发生这事后,又不得不信。倒也巧,以前我认识几个得道高人。这回去问了,都说无碍,只要保持平常心,往后余生平安富足,我倒也是觉得挺好的。”

闻言,苏意裳又笑了。顿了顿,她又问:“那你的仇……”

“我自会报的。阿裳只用好好做新娘子,这些我都会处理。”孟承温笑意吟吟地道,黑瞳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阿裳,我想你,很想很想。”孟承温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在苏意裳耳畔说道。

苏意裳红了耳尖,将头埋进他怀里:“我也好想你。我都要以为等不到你了。”

孟承温轻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两人轻声絮语,诉说着别后情思。

待两人再回去,双方父母已经谈妥了。

苏将军朝孟承温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苏意裳一脸担心地看着孟承温,他冲她笑了笑,以示安抚。

苏将军与孟承温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

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出来时,两人的脸上皆是轻松的笑意。

苏意裳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9.

天宏二十六年,三月初三。

苏将军府上的苏大小姐苏意裳,嫁去了江南富商孟家。

京中有那自来就看不惯苏家的,忍不住讽几句:苏家这是得多缺钱啊?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竟然嫁去了商户人家。

有那自诩深情的,也忍不住说:这苏家小姐不是对前太子商易宸情根深种吗?如今不过区区一年就嫁了人,露了真相吧!就是眼光不好,嫁给了一个富商之子。

苏夫人红着眼将女儿送上花轿,再也忍不住,伏地苏将军怀中抽泣。

苏将军怜惜妻子,柔声哄道:“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呢。你若实在不舍,过些日子,我辞了官,咱们也去江南。反正咱们就阿裳一个孩子,也没有其它牵挂。就在阿裳家旁边买栋宅子,你想看了就把她叫回来。”

苏夫人一听这话,也不哭了,抬头问:“真的?”

“真的。”

苏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笑。

苏意裳的花轿进了孟家别院。

今日并不会成亲,而是回江南再成亲。

孟承温看着大红嫁衣的娇娘子,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阿裳,委屈你了。要离家那么远,与我一道去江南。”孟承温心疼地道。

“承温哥哥在哪,阿裳就在哪。一点都不委屈。”苏意裳抬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咱们往后夫妻一体。”孟承温握住了苏意裳的手。

三个月后。

一行人终于到了江南孟家。

锣鼓喧天,喜乐吹吹打打。拜堂拜天地,成礼入洞房。

孟承温掀了红盖头,露出一张娇颜。

喝了合卺酒。

两人相视一笑。

穿过了时空与生死,终于走到了一起。

此生,有你足矣。

三年后,皇帝驾崩。

原本该继位的三皇子却突发旧疾,也跟着去了。

五皇子登上了皇位。

苏将军辞了官,带着苏夫人直奔江南。

苏夫人嗔道:“你的过些日子,倒真是长,足足三年。”

苏将军只咧着嘴笑,也不答话。

若不是为了帮那个小子,哪里会要这么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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